不知不覺2017年春季學期結束了。這學期,我第一次在普渡獨立開設200level的歷史課程-East Asia in the Modern World。其實我在2016年冬天得知系裡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很是吃驚和徬徨的。一般情況下,我們系的博士生都是博四或者博五開設自己的課程,不僅作為博士畢業的teaching requirement,同時也是為自己的未來的職場應聘積累高水平大學的教課經驗。自然這樣的機會很是難得,但這樣的機會系裡給我安排了。我雖然十分受寵若驚但也很慶幸自己這麼早就得到了這個機會。
這學期其實自己的任務還是挺艱鉅的,需要寫作並答辯自己的dissertation prospectus同時這門課程也給我帶來了不小的壓力。MWF的教課安排意味著每天我教課完,在放鬆的同時,第二天就要預備第三天的課程,所以整個人一直在緊張準備的狀態之中,之到前兩天學期結束。坦白地說,我對自己的英語還是不夠自信的。雖然在美國已經留學3年,也去過別的英語系國家,自己更是英語專業的本科,手握各種所謂的證書,但真正教自己的歷史課卻是另一回事情。時常在課上不敢直視學生的眼睛,或是很多專業的單詞在課前已是反复練習,到現場卻忘記了,又是急得滿頭大汗,滿臉通紅。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否能堅持下來這場半年的拉鋸戰。在教課之前,導師Hurt一直給我打氣並無限支持,作為teaching award常客的副導師Hastings也十分大方地提供了各種slides和實戰教課的各種經驗傳授。但真正自己教了心裡還是不能有以前做TA的隨意,主人翁不好當呀。好在系裡同年還有幾個高年級博士生教自己的課程有的是U.S. History,或是 Global History,所以經常和他們請教請教,交流交流。這個分享經驗的過程中,發現其實他們也是很緊張的,也是各種問題狀況,我的課其實猶豫人數適中所以實際上整個過程反而效果不錯。也增強了自己的信心,success brings success, 在教課的過程中自己也越來越有自信。終於在兩次期中考試、一次期末演講後,我和本科生們結束了這一學期的課程。
我在prospectus defense的時候和Prof. Hurt說,“I thought teaching would eat up all my research time. Well it is true, but it actually turns out I learnt more about Korea and Japan than in my own research where I will not dig into the history of my east Asian neighbors.”其實做歷史研究確實是這樣,我常常只關注自己的研究領域,近代,民國,農業,中美,很少從更宏觀的角度看待近代的東亞。這門課實際上不僅是給學生上課,更是給我自己的東亞歷史研究補課。而當我們把東亞中日韓朝台的關係聯合起來看的時候,很多美妙的化學反應發生了。比如當所有人都關注與中國的天安門事件的時候,實際上早在9年前1980年韓國就有了反獨裁的光州民主化運動,而79年台灣高雄就發生了美麗島運動,而日本的各類運動更是在60-70年代層出不窮,1960年的安保闘争,同年的Miike Mine Strike,學生運動,工人罷工層出不窮。很多時候國界分界的方式來做歷史會有特殊的局限性,而這門課也給了我的更大的信心做transnational history。照下了最後的教室,希望自己下次可以shoot for the moon!